没有人找到四叶三叶草,除了他。

他大笑,抬头对父亲道,“这是匹能带来好运的马。七流瀑是能带来好运的地方。明年,这里,我会再来为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寻找四叶的三叶草。”

他的母亲拈着手里的四叶三叶草,微微一笑。

虽不是绝色,可肌肤雪白,头发乌黑,唇色嫩红,和服端庄,雍容华丽。这一笑,倾国倾城。

他的父亲点点头,把儿子刚刚交给他的那片幸运之叶夹在今曰出游写下的一首和诗笺中。

他和其他几个忍者一样恭恭敬敬俯首,重新开始担心可怕的训练。以他十一岁的阅历尚不能明白,刚才那句话,注定了以后,直到他正式效忠前,他都将性命无忧。

他只是记得,那个春天的樱花特别灿烂。穿过熏衣草香气缭绕的绿色山坡,四叶的三叶草纷纷冒头。天蓝,云白,鸟掠如流星,风柔和得像九年前故去的母亲的微笑。

那时,他,是长野命运中注定的的主人,是父亲正室妻子唯一的儿子,早慧勤奋之外,待人接物有礼,初显气魄胆识,深得父亲喜爱,以及家臣的支持。

那时,他,是芥川流的一个下忍。和他的家族中每一个婴儿一样,他在脐带割断的那一刻,就只可能有两种命运:作为忍者而生;或者,死。

二雪梅

他七岁那年投入一刀流门下习剑。

那师傅剑术好,脾气古怪倔强,住在他父亲的领地内十数年,占了半山一处温泉,受用领主提供的食物,却不曾收徒,也不曾效力杀敌。偏偏和他喝了一次茶,竟然松口收了他为弟子,却依旧不愿离开自己在山中的小屋一步。

没有人知道,这一小一大在松柏掩映下的那间小屋内,如何论的茶道。

于是他和另外十数位忍者跟随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