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没有发言权的坐骑,他除了尽力保持平衡,没有别的可以做了。

他的腰间别着短短的儿童式竹刀,小小的左手抓着他深茶色忍者服的后领,同样小小的,尚带了些婴儿那种奶香的肉感的右手,指这指那。

他听从他的命令,慢慢在三叶草丛中俯身膝行。

今年新长出来的三叶草,带了泥土气息的草香,清爽,怡人。小小几朵白色的花开放着,除此之外,大多的花苞尚未成形。

春天到是到了,毕竟还早。

他忽然吩咐他停步,而后翻身下马。本来灵活的动作因为一个半途忍不住冒出来的哈欠而变形,他几乎是滚下去的。

他忍不住伸手扶了他一把。

他不小心在旁边石头的棱角上划到了脚面。只是,不管是意外的伤,还是他不经命令的伸手,他看上去,都没有注意到,而是急切地跑向一边。

不会会,他打着哈欠回来,顺手将一片三叶草塞到他嘴里。

他吃掉那三叶草,味道里带着草本植物特有的微酸。咀嚼和吞咽前,他看得清楚,那是片天然二叶的。

再看他,他捏着两片四叶的三叶草,已经在春天的绿色地毯中,甜甜睡去。

他膝行到他身边,将他脚面及踝的伤口舔干净,吮出脏血,敷上随身的药粉。

而后跪坐在他身边,替他挡了刺目的阳光。

他因曰头的照耀而微蹙的眉尖尖,一点点舒展开来,呷呷嘴,睡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