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森弟怕是会记得一辈子。"
"哦。"任何方应了,慢慢品了一口,良久轻声道,"记得,就记得罢。"
任鑫靠到身后大树上,"他们两个,差不多已过完招了。"
任何方闻言,静默了会,仰头倾酒,饮完,一抹嘴,甩手将坛摔到一旁,道了句,"多谢。"
咬咬牙,又叹了一声,飞身而去。
任鑫淡淡一笑,笑容倏然而没,含了一口,兀自坐着,不再说话。
任何方回了擂台,只看到任骉一人在上头,立时折去起居小院,却不见人影。想想再出去找,难免两人走岔了,此时着人搜寻又颇为不便,于是干脆在房里等。
任森的确在到处找人,庄里庄外,山上山下,遍寻不着,越来越慌。跟在任何方身边这些年,先是廖君盘,后是白袤开,任何方都断得干脆决绝,任森如何能不担忧。待到夜幕初降,任森仰面望天,合眼无声长叹。
慢慢踱回院中,却看到灯火通明,那人正在窗下翻书,一时怔愣,木然立在一旁。
任何方看他面有疲色,替他倒了杯茶。
任森见壶中残茶业已不多,明白任何方原来一直在这里等,略有所安。
任何方只觉他情绪低落,又想到之前的事,知道有些话不说,只会两人自苦,看着他喝了几口,道,"你跟了我,此生便无妻无妾,无子无孙,会后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