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近午,任鑫一贯的周到,马车里备了淡酒茶水糕点吃食。今日中秋,一干兄弟方便聚的几个,自然是要聚的。不过几百里的路赶回去,到了庄里怕是月上中天了,所以连着下车吃饭的时间也省了,也免得用膳时候赶急。
任何方撑着一肚子西瓜,尚不觉得饿,只是陪任森稍稍吃了几块,此外便是安安静静看着面前这人了。任森被他看得不安慌乱,明明手边便是水袋,却给险险噎到了。
任何方眼力闪过一抹笑,挪开眼,道,"我行个方便。"
言毕便揭帘跳下了马车。以他的武艺,停车还是免了罢。
任森松了口气,送到嘴边的食物却依旧尝不出滋味。他前些日子一心找任何方的下落,只想着他的公子生死大事,却没有想到找到后要如何。眼下情怯,加上当初自己做的那番事决绝之至,他这公子的脾性,对此会如何
他真没把握。
若是
任森看向车外的秋色。
若是从此变得和那二师兄一般
任森急急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不曾抱指望,或者从不自知,也便这样了。明明白白得到了,而后失却,于人而言,才是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