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方抿唇,静站了一小会,什么也没说,坐到矮桌边的草垫上,倒了碗茶水,慢慢喝了。
一碗茶不多不少,喝完,留了点碎银,起身,走到门口,任何方回头看看里屋的帘子。
帘子已经不摆了。
人却还没有出来。
任何方一挑眉毛,揭帘,谢过老伯,别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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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那个年轻些的瓜农对着草墙忡愣良久,忽然合手捂住脸。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阿拐,下午的瓜装完了没有?"老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合着他挑着熟,轻拍西瓜的蓬蓬声,"云家俩小子这会儿快来拉车了。"
"来了。"阿拐应了声,起身揭开半截的帘子出去,一跛一拐挪步绕过屋子。
屋后的埂上,停着两辆小车,就在放瓜的棚子旁边。车上的瓜,他才装了一半。
低头小心避开田地泥块的高低,走到屋后,他弯腰捧起一个瓜,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眼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