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袤开瞄的是他左肩,此箭一出,便是两人为敌,所以他不打算动。
翎羽一松,箭发。
任何方不打算动,旁边却有人动了。
任森怎么可能熬得住,要他眼看着任何方白白受那一箭实在不可能,所以他拔剑动了。
任何方心里叹口气,心道有如此的内力造诣在身,我怎么可能让它伤得厉害,不过意思意思弄个小口子,宣布和齐瑞王反目成仇而已
却也只得往任森来处一腾挪,拽了他,两人俱闪过那一箭。
而后,任何方解下颈上暖玉,卸下随身湜匡,递给任鑫,道,"替我先收些时候。"
话毕不待任鑫说什么,拔了任鑫刚刚归鞘的长剑。
--惊鸿长掠。
任何方的身法并没有出巧之处,也毫无累赘动作,流畅自然如同连绵天际的树冠上,一阵清风吹出了一波起伏。
这起起伏伏之间,任何方连过身前众人,三层亲兵,以及白袤开六七个贴身侍卫。
他速度极快,只有少数人能看清,最后一道屏障,他其实拼着挨了结结实实的两掌一拳,硬闯而过的。
再一招半,白袤开已经落入任何方手中。
背靠大树,任何方制着白袤开,架剑于他颈上。
"何方你--"
"褚衫仁医是我大师兄,八卦楼是我三师姐。"任何方答,"王爷是明白人,眼下怎么做想必不用在下费口舌。"
"你从未提起过。"
"你从未说要算计他们。"
白袤开沉默,低声问,"为何忽然忽然知道此番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