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两个都去办事了。"
白袤开无语良久,叹了句,"阴差阳错。"
"不错,阴差阳错。"任何方亦叹了声。
"若是我没说那一句"
"一夜春宵,而后血海深仇,你死我活。"
"难道眼下,还有何转圜余地么。"
"起码我不用为谁报仇。"任何方考虑了片刻,深有体悟般道,"那样实在太麻烦。"
"你自个呢?"
"恐怕不用王爷操心了。"任何方的嗓音里有一种奇异的高傲。
"哼。"白袤开颇不以为然。
任何方淡淡绽开一抹笑,抿抿唇,没有再言语。
白袤开见他如此,恼怒更甚,转开眼,强令不去看任何方。
他心里怒火也是应该,却忘记算算,若是他允了任何方讨人情,任何方也就不会有这招擒王而令,自己也就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任何方远远看着任鑫他们三个,没有半分示意。
都是明白人,任何方的意思,就是要他们先避开锋芒,而后另计营救之法。
任鑫任森任骉恨得牙痒,却不得不先行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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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人马消失在夜色里一刻半之后,白袤开发觉制着自己脉门的手指一瞬间皆数一松。
竟是真气不济。
他知道任何方今晚有旧伤作怪,加上这内力不接之相,心下自然大喜,转身一掌击出,同时反手去扣任何方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