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还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断断不能在此时差了分毫。
没人能帮,没人能帮,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没人能帮
没人能帮,没人能帮,只有自己
十指,一分分抠紧膝头硬骨。
-- -- -- -- -- --
一旁,任森面无表情,没人看得出他早已看得肝胆俱裂。
虽没人会看到,也没有露半分破绽。
这本事,也是被任何方的精明逼出来的。要是自己那些心思没有瞒过他这主子,任何方现在那里会让他跟在身边。
任何方前世见识虽广,毕竟对于主仆这类关系的了解不占大头,其间微妙不怎么清楚。要论掩饰情愫的功夫
他毕竟是在一个女追男也理所当然的时代长起来的,自己奉行的也不是红楼风格的你猜我忌。表白不成被拒就被拒若算作他的第一信条,暗里恋着的能作没看到便做没看到大概可谓第二信条。与对手锋芒相对时,注意了周周面面,即使熟人也莫让看出了端倪去,那些该怎么做,他自然有心得无数。可这些他哪里有研究用心的时候。
再说,他对任森,和对其他十四人一样,之前八年,教导归教导,目的一直明明确确,感情上,清清楚楚,简简单单,并无倾厚。
-- -- -- -- -- --
人人事事纷纷杂杂扑面而来,任何方煎熬难忍不说,内息周天行走渐渐激越。
他心知不好,拿最后一分清明在心里无声狠狠念了三个字--书呆子!
前世往年他独自一人,守着自己最后的原则底线,此外的手段如数用尽,付出无数,放弃的亦数不清,几度惊险,几度垂危,才得以成就那个周密计划。每次若是累了怕了忧了,快要撑不下去,便是在心里狠念这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