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则觉得若是杀人,会打草惊蛇,让敌人知道他们已经找到密报的线索了。

“妇人之仁!”面白无须的男子掏出密码本,对照着鹿柴中的字,逐字对照,最后却对照出来一封奇怪的信,完全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这小子没说真话?”

山羊胡拿过本子一看,再看诗,摇头,“不是他没说真话,而是咱们没找到关键字,不可能一首诗都是密文,应该是一句最多一个字。”

“这该怎么找?”面白无须的男子有些气恼,苍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红。

“莫急,老夫来破译即可,你让人再去问问那小子,还记不记得执壶上的字迹,有没有比较大或者不同字迹的。”山羊胡抚着自己的胡子,“记住,暗中问了就是,千万别杀人,柳家的旁支还没离开获鹿镇。”

面白无须男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回了一句,“知道了。”甩手离开,要不是柳家的旁支还在,他定要斩草除根,不留一丝意外的可能。

顾北知不知道他的命差点就没了,还在发愁接下来怎么办,最后危机感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当晚,顾北知下工回家,刚出了镇子没多远,便被人打晕了,他是被人用一盆冷水泼醒的,眼前被蒙住了黑布,双手双脚全都绑了。

一个声音尖细的人问,“醒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顾北知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脸上也都是水,但有黑布遮着,他看不到眼前人的模样,只能大概辨别出这人的方向。

“我是谁不重要,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会放你走。”尖细的声音在看不到光的顾北知耳里显得格外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