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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君病逝,引无数文人吊唁。送葬那天,各行各界的读者一齐为她送行,无声悼念。

季淮生惊闻此事,一时间,只觉得连气也喘不过来,天地万物顷刻间失了颜色,痛得颤栗不止。

以往相处的点点滴滴一时间涌上脑海,记得她喝一口没加糖的咖啡,不动声色皱眉;记得她认真写字时清冷沉静的侧脸;记得她收到朋友带来的各地特产时,眉眼温和,微微露出些许笑意……

仿佛不久前他还在园中,听戚无恙说,我在这里,你可以来住,我要是不在,就不可以。

若谨守朋友的界限,此生便不会为他人伤神。他做到了前者,却没有做到后者。

季淮生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这段追逃的日子,让他越发清瘦,连以往的风流也不见,只剩令人心颤的悲恸与恨意。

远处传来孩童歌声,清脆干净: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越云舟得知已是几个月后。

他一直在督造武器。

如果国内没有统一的政权,就算成功制作出可以威慑诸国的武器,也不一定能避免它落在自己土地上。

越云舟决定暂缓研究计划,先解决战友们缺乏武器的问题。

一切都步入正轨,已经看到胜利曙光。

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在报刊上寻找姜翎写的文章,即使她换了很多笔名。他还是能准确无误找出来。

这大概算是忙碌工作中,唯一的消遣。

直到看见头条,云中君于香港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