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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

而后撑着一口气,避开他的目光,将自己的小荷包递给他。

王易徽眸子里浮出点点笑意,捏着荷包道:“这是夫人亲自绣的,给我的定情信物?”

苻令珠震惊的瞧着他,这荷包的手艺一看就不是出自她手,这么说,莫不是还想让她给绣上一个,想都别想,动针线是不可能的。

就微微侧过头,视线漂移到别处,“你这次回来本来有些话想嘱咐你,但你能待的时日太短,便给你写了几条要注意的,你看过之后焚了便是,莫要让人瞧见。”

“好,为夫记下了,”他上前一步,拉近两人距离,身后马匹也探过头来嗅,他摸着它的头,问道,“夫人可还有要叮嘱我的话?”

苻令珠寻思着谁要叮嘱你了,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那你,答应我的,活着回来。”

这场战事一打便是多月,突厥那面地形险恶,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谁能肯定,自己一定会全须全尾的回来。

王易徽上前拥住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狐狸眼微弯,里面透着的全是柔情,他轻轻揉着她的头,“放心,我一定回来见你,明珠我走了,你在这里等我。”

“嗯。”

他骑上马,马蹄扬起,尘土上覆着薄雪,并无烟尘升起,她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留给自己的一道背影,越来越淡。

她不知王易徽回了节度副使府,第一时间就将荷包打开了,读了上面写着的朝堂小技巧,如何争夺战事话语权,如何避免自己得到不想得到的活,如何推脱,如果推不出去,又该如何,让你去当斥候,怎么活着回来之类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