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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是已经成婚两年的老夫老妻了,许是最近一年王易徽不经常回来的缘故,苻令珠依旧如往日般敏感,她摸着王易徽身上新添的伤疤,出神的一瞬间,就被他咬了一口,暗示专心。

“夫君,”她仰着脖子,泪光朦胧间望着他,“活着回来。”

“我会的,”他低语承诺,与她额头相抵,“一定活着回来见你。”

每次打仗前,可能是他最放纵之时,身上不再有枷锁,也不再苛求自己,每一次,都要让苻令珠累尽睡过放才罢休。

一边被他缠,一边挣扎绘制地形图的苻令珠,终于在他要走时将东西画好了。

她将羊皮递给他,看着他的狐狸眼道:“你知道我父亲博闻多识,年轻游学时曾来过西北,这是我问过他,画出的地形图,时间久远,可能有些与现在不一样的地方,

不过我画技尚可,再如何,也比你们的地形图好分辨些,这个给你当个参考。”

王易徽不说话,连羊皮都没打开,只沉默的看着她。

看得苻令珠竟然有些受不住,暗骂自己一声。

这么多年都活到哪去了,王老狗看一眼都不行。

话说,这说辞他应该会信吧,反正她已经早早写信嘱咐过父亲,父亲也是真的来过西北,不会露出马脚。

再说了,没咒他死在战场上,她都不用和离,就可以一人生活,还画了地形图给他,她够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