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问我,你真的没事?我扬扬受伤的手指,满口的无所谓。
你真的,没事?小贝继续问我,目光斜斜地落在陈寒身上。我明白她所指,不回答,蹲下去继续帮着生火。
心里明白,是真的答不上来。
童萧也不是糊涂之人,火光映红了他的脸我却越发惊觉眉宇间的苍白,从未预想,他口若悬河的爱真的会如此绵长。原以为我们不过是树枝与藤蔓的关系,寂寞了,便在一起相互依偎着生长,新欢敷旧伤。谁想我还是遭遇了初秋的第一抹荒凉,为谁甜蜜为谁疼痛为谁辨不清来处去处,都在脑子里化成了一团玫瑰的灰烬,盛世无双。
童萧在电话里问我,栀子,你还喜欢他对不对?彼时,电台刚好敲过12点的晚钟,主持人纤细的嗓音淡去,寝室的灯自动关了,邻床的女孩已经在好梦中流连。
我无语争辩,对错都不说。我拿着手机放到离我面部半米远的地方,望着屏幕上的背光忽然消失,眼泪刷地就下来。童萧不明就里的声音还在那头千呼万唤,只砸碎了一夜的黑暗。
第二天,他竟是急急地寻来道歉,说不该如此胡思乱想。
我们不过是迷失在爱情里的孩子,谁或谁,何错之有。我本就没有责怪童萧的意思,只好对自己的朝秦暮楚愧疚再三。
童萧抱着我,转凉的天气里他的怀抱原是如此温暖,我渐渐动容,喜上眉梢。
那么,我将好好爱你。
我们开始反复地出入新堂酒吧。
第一次,童萧扬起手喊,新堂,给我们两杯啤酒。新堂笑迎迎地走过来,童先生,你女朋友不喝酒的,你怎么不知?童萧尴尬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