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小贝,给了新堂温柔的一拳,说,我今天就喝啤酒。
童萧新堂面面相觑。
结果我半杯酒下肚脸就开始发烫,童萧快活地揽着我的腰,啧啧赞叹,姑娘,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新堂做呕吐状,抽身进了吧台招呼逐渐多起来的客人。稍后小贝也推门进来,像见了恐龙似的喊,栀子你喝酒了。
我做了个鬼脸。小贝说童萧,栀子从来不喝酒的,想必今天是为你破了戒,你必须,好好待她。必须。全然一种命令的口气。我侧头看见童萧揶揄的笑。
那一晚,童萧在送我回去的途中狠狠地吻了我,一边还咬着牙说,我会好好待你,一定会。我被他吻得有些失重,眼泪刷刷地落了下来,一颗一颗像即将死亡的流星。
童萧,激烈得让我害怕。
5
我眼看着陈寒一个又一个地换着身边的女子,心里酸酸涩涩的。应该是不爱了我想,可怎么还是会局促,还是会想念那个温暖的后背呢?小贝分析说,一旦爱过,便会在身体里埋下不大不小的伤,结了疤,总还是在的。
我将信将疑。
毕业前夕,我重又在一个浓雾的清晨看见陈寒,笑容明媚。他问,去哪里?我载你一程。
我多想如从前般欢快地跃上他自行车后坐,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迎风开花。可我好象幻觉自己都老了一截,再不是那么幼稚的孩子,我摇头,说我就去办公室,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