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呵呵地笑,能开玩笑就是没事了,睡吧宝贝。世间男子何其之多,少一个陈寒算什么。
你爱过吗,小贝。我是说,爱而不得。
小贝说是的,我把一个木头疙瘩爱了整整三年,他终是不知。栀子,爱情这玩意你若太在意,只会苦了自己。她说话的语气一句比一句高亢,到最后却沉默收声。我不知道我是否触到了她最深刻的伤,嘟嘟的忙音直往耳朵里灌。
原来,小贝一直微笑的字典里,也有爱而不得这样灰色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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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堂打来电话表示关切,想必小贝不是长嘴的人,他也就不知,我的忽然落空是缘于陈寒。他只是说,天塌下来都有我顶着,哪来那么多不开心。
我原本就是庆幸的,在孑然一人的城市遇见小贝,我的枯燥和封闭,一路由她指引着融入了这里湿润的气息。而新堂的酒吧,就像沙漠里的绿洲,让我们回归让我们依靠,于是不再流离失所。新堂说话时微微扬起的嘴角,总带来四季不变的温暖。
他的话,让我一阵感动。
挂断了电话手机却又滴答响起,按键,接听,竟是童萧。
想你了,他说,像三岁的孩子在向我索要。
我格格地笑,哪来如此粘人的男子。
童萧说要给我惊喜,三分钟后我若不出现在寝室楼下,水晶马车就会变成南瓜。
我窃窃地探了半个头出窗外,竟真的看见,童萧在阳光下灼灼的身影。
这东西,送你。我一站到他面前,他便伸了手,捧出一个浅紫色包装盒封闭的不明物体。拆开来,竟是我日思夜想的那款liliana的女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