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过害怕呼吸急促,胸口起伏越来越快,却牵扯的伤口更加疼痛。
匪年叫她放缓呼吸,少说话养着精神,又简单给她止了血,一群人快马加鞭往郦下赶去。
怀柔侯冲在最前,打马跑到匪年治腿的医馆,将刚刚出关,正换衣准备出诊的馆主掳了就走。
若不是两人还算熟识,馆中众徒还以为歹人来打家劫舍,这人简直像个疯子。
匪年将杳杳一路抱回李府,老夫人一看这架势也是慌乱,听说儿子已经去寻了大夫,心里略略放下心来。
杳杳还算清醒,精神头却不好,不知这小箭是怎么个构造,她只觉得略动一动就疼得浑身发麻。
她嘴唇泛着异样的白,拉着匪年的双手喊疼。杳杳感觉这痛苦牵扯着五脏六腑,叫她想起前世里最后那段时光,那时候她只觉得人生难过,日日都在苦挨,好容易离开那吃人的魔窟,轻松的日子却依旧那么短暂。
如今,似乎又重复了前一世的伤痛,她觉得仿佛要活不过今日了,可她还有哥哥还有对她有大恩的叔叔……
她还放不下他们,就这么走了杳杳不能甘心。
馆主就在这熬油一般的时光里匆匆赶来,他叫无关人都退出了门去,只留下匪年跟怀柔侯跟着。
他揭开止血的布条,在那短短的箭柄上轻轻按了几按。
杳杳便痛得咬紧了牙关,她痛得冷汗直流,男人们在旁边手足无措,恨不能替她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