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唤了一句,“叔叔。”
怀柔侯先是拍了拍匪年肩膀,他到底是曾上过战场的,早从惊愕之中缓过劲儿来,若不是腿脚尚还不算完全恢复,杀出去给几人帮忙不成问题。
匪年便去查看舅舅佟良功有无大碍。他似乎晕死了过去,应当是多喝一盏那有问题的茶,比旁人更上头一些。
怀柔侯又走到杳杳身边,捧了捧她挂着两道灰尘的小脸,想必是方才跟妇人争执,不知从哪里蹭到了。
他从指腹轻轻擦过那两道痕迹,又问她有没有受伤。
杳杳觉得今日的叔叔意外的有些温柔,跟晨起之时判若两人,她来不及想这其中的情感转变,心中隐隐觉得有些欢喜。
只是表情还没有从惊慌中挣脱,有些好笑的呆头呆脑,她一板一眼地摇头,“不曾受伤。”
杳杳忍不住想要躲闪,因怀柔侯渐渐有越靠越近的趋势。女孩儿敏感的察觉到这种靠近里有缠绵的气息,她轻推了他的手臂,自他怀中羞涩的拐了出来。
却突然见到那妇人从男子怀里摸出一张巴掌大的小弓,杳杳挽小弓也是个中好手,下意识便将身边之人推去了飞箭的反方向,她躲避及时,可那箭偏偏歪了一寸,“噗”地一声扎进了她单薄的肩膀。
她嗓子里还堵着那句“小心”,只是事发突然,怀柔侯眼睁睁看她身子一歪,倒在了茶棚的柱子旁。
匪年大惊,冲过来将杳杳搂进怀里。
“好疼,好疼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