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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霁也是肉眼可见地慌了神,只是还没迈开步子,就听见少女尖锐地嘶吼,“谁也不许过来!”

江月旧握着簪子的手稍一使劲,雪色的脖子上就立刻见了红。

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本以为这般鱼死网破之下,定能叫兄长让步,谁知江风霁确实交出了解药,只是还未等少女收进怀里,男人指尖就多出了一根银针。

他毫不犹豫扎进自己体内,末了,还反手一掌催着毒素蔓延开来。

“主子!”

这回轮到丹微急红了眼,江风霁抬手示意她别动,而后盯住少女,缓缓露出个笑来。

随着他笑开,薄唇边漫出大片大片的血迹,逐渐染红了素白的衣襟。

江月旧未曾想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蹙眉咬了咬唇瓣,终是放下了手里的银簪,也一并放下了解药。

她站在兄长对面,却觉得已与兄长隔了千万条江河山川,再也无法靠近如初。

“哥哥,你这般逼我,我别无选择。”

江风霁忽然抬手,将人拉进怀里,轻抚她脸颊,“哥哥怎么舍得逼你。只是我,咳咳,我见不得月儿惦念着旁人,如若你离开哥哥身边,哥哥又与死有何分别?”

少女揪住他的衣衫,将头死死埋在男人胸膛上,呜咽着哭出声来。

她不想顾言风死,也不想兄长死。

可上天非要她做决定。

残忍至此。

江月旧哭了很久才闷声道,“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男人仍是耐心地摸着她的长发,语气宠溺,“好,哥哥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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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风拔剑指向汪荃时,腕子被燕霄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