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风提着剑,剑刃上一颗颗血珠子接二连三往下滚落,砸在泥土之中,很快就染红了一方。
男人转身,抬起胳膊指向汪荃。
“下一个,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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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旧等了很久,才等到兄长现身。
她没那么多耐心,开口便直言道,“哥哥,给我毒针的解药。”
江风霁自然知道她所指为何,却是五脏六腑都被滔天妒火烧灼,叫嚣着要将她锁在自己身边才好。
男人长腿一迈,站到少女跟前,居高临下地瞧着她,笑容一如既往温柔,“月儿在说什么,哥哥听不懂。”
后者却猛地伸手将他推开数米远,鼻子发酸。
从那日见到顾言风算起,已过了好些天,也不知他的毒蔓延到什么程度,会不会,会不会早就……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
少女甩甩脑袋,擦掉摇摇欲坠的眼泪,近乎歇斯底里道,“毒针为什么现在才发作?哥哥你根本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他和盗贼是同一个人,对不对?”
江风霁踉跄着驻足,终于收起看似温润无害的笑容。
“你是因为我,因为想禁锢我,所以才想害死他的,对不对?”
男人半眯起眼,声色淡漠,“我的月儿,自小就聪明。懂得如何明哲保身,也懂得识时务。可现在,怎么不想做聪明人了?”
江月旧不与他辩驳,她只要一想到那个人会死,心脏就疼痛的快要窒息。
少女拔下发髻上的银簪,抵在细白的脖颈处,冷冷道,“哥哥,把解药给我,否则,我便一死了之。”
“小姐!”
湘竹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见状忙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