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摇摇头,示意不可。
“他的命,要用来呈堂,遗臭万年。”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鼻腔又漫上那股恶心的血腥味。
他知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却不能折在这里。
他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儿没完成。
顾言风利落地收剑,将血沫子悉数咽下去,作懒散状转身往外走去,“无趣,剩下的,小爷就不奉陪了。”
天色已晚,路边亮着一排灯盏,被风吹得忽明忽灭。
刚走到江府门口,就瞧见一团身影缩在台阶上,小小的,惹人怜。
兄长说,不必去寻他,只要等在这儿,他自会来。
所以江月旧一动不动在这里乖乖等着。
等到日头落山,燕雀纷飞。
等到满街的热闹都快散了,终于等来了要等的人。
男人脸色很是苍白,眼儿却比往常还要亮堂几分。
他似乎还想瞒着自己,开口便是调笑,“小月儿现在瞧着就像个望夫石。”
少女瘪瘪嘴,生怕一开口眼泪就落下来。努力调整了好半天,才颤颤巍巍走过去拉他手。
他的手也很凉。
真的宛若将死之人。
“你,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想见你。”
顾言风说的真诚,反握住那双小手,轻晃了晃,“小爷送你回宣德城好不好?”
“回宣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