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乱步闻言,像蜗牛背着壳一样从暖桌里探出头,“乱步大人要留在这里!”
福泽谕吉有些头疼。
……说新年多多关照,没想到这么快就麻烦到他们。
“不麻烦的。”太宰遥微微笑了一下,“社长是亲近的长辈、乱步哥是兄长一样的存在,只是留在这里休息,怎么可能觉得麻烦。请留下来吧?”
福泽谕吉轻咳一声,“那就却之不恭了。”
虽然如此,江户川乱步还是得从暖桌里出来,转移到客房里。
正月一日。
福泽谕吉睁开眼,瞪了几秒不熟悉的天花板,才想起来自己昨日留宿在太宰宅。
不远处另一个被褥里的江户川乱步睡得四仰八叉,半张被子被踢出来,掉在榻榻米上。
福泽谕吉默然的把江户川乱步摆正,帮他把被子盖好,简单打理了一下自己,披着一件浴衣就离开房间。
屋子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哥哥先洗手再吃!”
太宰遥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诶——我的手很干净哦!”太宰治这么说着,还是乖乖去洗了手。
太宰遥站在灶台前煮年糕汤,对旁边洗手的太宰治道,“哥哥去把社长和乱步哥喊起来吃早餐吧?”
“手湿湿的。”太宰治眨巴着眼把湿答答的手伸到太宰遥面前。
太宰遥忍不住笑了一下,空出来的手多此一举的点了点他的掌心,把他手上的水珠弄干了,“快去……”
他话说到一半,侧头看了看廊上的位置,“咦、社长起床了。”
太宰治拿了筷子去夹太宰遥昨天做起来放的御节料理,从第一重盒子里挑了包着蟹肉的昆布卷出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