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帮助他的人很少,却全都有心无力;能帮助他的人很多,却皆冷眼旁观。

真可怜啊。草壁哲矢想。

即使他心里觉得这孩子可怜,也只能沉默的从远处离开。

再次听见那孩子的消息,是他即将跟着母亲进入津岛家。往后却几乎销声匿迹,像是从未存在过一个名为“芜木光遥”的人一样。

直到一年多前,云雀恭弥拒绝了家主让他参与迹部景吾继承式的要求,草壁哲矢才又听见芜木光遥的名字——家主忽然想起了这个孩子,让世音子带他前往继承式。

再后来,便是芜木光遥的死讯。

真可怜啊。

草壁哲矢不想知道那孩子的死究竟真的是意外,还是被人一手安排过的“巧合”。

身在世家里,难道就永远得不到真正的自由吗,就连死亡都被操控着的话……太过悲哀了。

即使是远离家族来到并盛的云雀恭弥,看似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却也依旧受到家族的牵制。

因此,在并盛见到失去了记忆,能毫无顾虑的笑起来的芜木光遥时,草壁哲矢带着补偿心态一样的想——

葬礼都已举办了,或许想不起来也挺好的。

“抱歉,要是我早些告诉您,您与津岛……太宰先生就能早些重逢了。”草壁哲矢说。

“草壁先生的初衷也是为了我好呀。”太宰遥浅色的眼不带一丝阴霾,清透干净的像雨洗过的天空,“不必自责。我呀,对于我恢复记忆的时机觉得很满足哦。”

草壁哲矢看着他带笑的眉眼。

当年角落里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幼童,正在逐渐迈入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