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太宰遥笑了一下,“这样的话,草壁先生请随意。”

草壁哲矢用着与他凶神恶煞的外貌相距甚远的礼貌词汇道:“是,感谢您的通融。”

“不过,真没想到呀,”太宰遥漫不经心地说,“常和我约战的云雀先生,和我竟然有血缘关系。”

“啊。”草壁哲矢道,“委员长说,没有爪牙的草食动物没办法独自生存,所以……”

太宰遥稍稍瞪圆了眼,“云雀先生竟然是特意来训练我的身手吗?!”

草壁哲矢无奈道:“一开始是这样的。后来发现您身手尚可,加上异能力的辅佐,能和委员长有来有往,委员长就有些上头了。”

太宰遥鼓起脸颊,“草壁先生您竟然就看着云雀先生和外甥打架吗!云雀先生打起来可完全不留手啊!”

“……委员长比较热衷于战斗。”

“太委婉啦,是很热衷啊!”太宰遥吐槽。

两人一坐一站,沉默了一会儿。

“……”草壁哲矢忽然语带歉意的开口:“抱歉,当时……委员长知道您失去记忆,让我自行决定是否要告知您的身世。我见您和泽田家的孩子在一起时很是放松,就想着,或许想不起来也挺好的。”

他低着头,将草叶像叼烟一样的放进嘴里,“现在看来,是我擅作主张了。”

他见过太宰遥。

当时,尚未搬入津岛家的男孩与母亲一同出现,小小的幼童神色空洞,漠然的正坐在角落里,与周遭的一切事物隔绝开来。

掩盖严实的和服领口下,隐约可见青青紫紫的淤痕。

就算再端正规矩的世家孩童,都不会有他这般对外在丝毫没有好奇心、死气沉沉的冷淡模样,似是刚出生不过两年,就已迈入暮年。

虽然只是云雀家的附属家族里微不足道的一员,草壁哲矢还是知道的,关于云雀世音子对着稚龄孩童施加暴力,以发泄怒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