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躲闪着支吾道,“臣妾的意思是臣妾犯了那样的错,险些烧了宫殿,皇上当众责罚,当日灵兮殿的宫人们都听清楚了,如今又免了责罚,恐遭来非议,说皇上言行不一若是这样臣妾的罪过就大了”在皇帝淡淡目光之下,如坐针毡、勉强扯出了一番道理,“臣妾还是继续抄书,若幽州之行前抄不好,臣妾甘愿受罚。”
说话这当口,皇帝神色如常地听着,待她说完后从容不迫地收回目光地推开另一个卷轴,“随你。”稀松平常的两个字。又专注于政务上去了。
于心然见蒙混过关,胸口的气立马就顺了,内心狂喜不已,唇角都抑制不住地扬起来。
吃着点心喝了两杯茶抄了几行字,一个时辰匆匆而过。
“你觉得惠州如何?” 皇帝的声音从一堆文书中突兀传来。
“臣妾没去过惠州,听闻与京城相去甚远。”不知打他为何要要问这个问题。
“远就好,朕要将徐雁秋调去惠州。”说着他悬在空中的笔落到文书上继续写。
这听着像是赌气的话,于心然眼神忍不住往文书上瞄,皇帝正在写的是徐雁秋的调任书!那弹劾徐雁秋的折子不是已经被焚成灰烬了吗?怎么又要调他去惠州那偏远之地,这、这等同于流放啊。
盯着文书看他一字一句地写,真要调去惠州皇帝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不同于方才放任不管,双指从笔筒里捡出一支笔来,在于心然疑惑的目光下,将笔横在案上,将御案划分两块地盘,“以此为界限,贵妃不准越界。”
这、哪有这样的?她小时候跟人赌气才用这一招!悻悻然地缩回脑袋,继续端坐。
“为何要调走他?”晓得皇帝不爱听她提起徐雁秋,依旧忍不住好奇问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