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叙的护照放在床头柜里,但是他没有拿。
“不出国。”
“那,那你路上小心。”
殷固暗自捏紧的拳头,盛庭叙蓦地顿住了要出门的脚步,回过头看了他半晌,突然走回来立在他身前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殷固除了一个‘我’字再也说不出口别的,仿佛被盛庭叙看透了此时充满了不甘的内心,他咬着牙装作若无其事地微笑,“没什么,你一晚没睡,别太累了!”
“殷固!”盛庭叙突然弯下腰,掐着殷固的下巴,“是不是裴远回来了,你就开始有什么想法了?我告诉你,什么也别想,坐好你现在的位置就行了,懂吗?”
盛庭叙的话就像一盆零度的水,泼在殷固心上,只剩下一片冰凉,他把攥紧的双手藏在被子下面,勉强地露了一个微笑,“我懂。”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了什么,只是他害怕盛庭叙再说下去,他会只剩下狼狈和不堪。
盛庭叙像是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捏着殷固的下巴狠亲了一口,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面的关门声响起,仿佛把殷固从漫长的梦中叫醒。
五年前,殷固相依为命的父亲突然病重,正赶上他大学毕业,本来打算考研,但为了照顾父亲他毅然放弃考研,可最终他父亲还是不治去世。
之后他去找工作,因为错过招聘季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想重新考研却发现已经完全看不进书。他一个人面对着只剩他一个人的房子,想着这世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孤伶伶地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