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藉沐浴更衣,用过早膳,便背着书箱去书院,硬着头皮学了一天,撑到下学,立刻收拾东西回府。

本来他是打算回府就去找大哥,哪知到了家门口,刚下马车,就见有个少年人背着荆条跪在他家的大门前。

陈蕴藉眉头皱起,门房见到陈蕴藉,忙迎了出来,“三爷,这位薛大爷是来请罪的。”

“薛大爷?请罪?”陈蕴藉疑惑了一瞬,很快想起昨天的事,挑眉,“这家伙又来了?”

门房就是守门的家仆,昨日薛家大张旗鼓的送了豪礼来赔罪,他便是第一个知道的,今日薛家大爷又来搞什么‘负荆请罪’,陈家门口已经围上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陈蕴贤一早就叮嘱了门房,让他多注意一些,若是陈蕴藉回来,立刻将薛大爷请罪的事情告知。

陈蕴藉把手里的书箱交给随同的小厮,走上前看着赤着上身背负荆棘,咬着牙跪在青石地面上的薛蟠,“你这是玩哪一出啊?”

见到陈蕴藉,脸色煞白的薛蟠松了口气,弓着身子,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陈三爷大人大量,饶我这一回。”

这话说得陈蕴藉一懵,他什么时候对付过薛蟠?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陈蕴藉有些无语的道,“你打的是顺天府尹家的小公子邵宜年,而不是我,要是请罪,你也该去找他,而不是来找我。”

薛蟠听了一愣,“可那天,你不是说,你祖父是刑部尚书吗?”

闻言,陈蕴藉咧嘴,“我祖父是刑部尚书,可也不会滥用职权。”

这种人命官司,若是苦主一方愿意私了,这案子就算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