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那不是应天府的祝元直祝公子吗,他怎么晕倒在路旁了。”
盛长槐这里,刚出贡院,就有蜀县侯府的马车在门口候着,张大娘子本来准备亲自来迎接自家相公的,因今日天气太过炎热,张大娘子又是双身子,家里的杨嬷嬷不敢大意,把老太太都搬过来了,才把张大娘子给说服了,张大娘子也是无奈,只好叫庄晓蝶代为迎接,总不能家里一个人都不去吧,虽然庄晓蝶是妾室,但现在这个时候,张大娘子觉得,自家相公肯定是想见到家里人,积英巷那边两个妹妹现在估计都走不开,家里这个又太小,也只能把庄晓蝶给抓了壮丁了,老太太虽然觉得不太妥当,但也没有其他人选了,况且是张大娘子自己提出来的。
庄晓蝶也是细心,早就给盛长槐准备了松快点的外衣,盛长槐刚在马车里面换完,就听到张顺在外边喊叫,掀开帘子一看,不是祝元直还能是谁。
祝元直自从之前跟盛长槐来到汴京,之前先在杨无端赠给盛长槐的小院子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因逆王谋反,科举延期,本准备回返家乡,但却在徐慎的帮助下,由徐慎的舅舅推荐,经过考核,顺利进入太学读书,直道一个月前从太学结业,参加科考,盛长槐又极力邀请他住到之前自己在太学附近的那个院子的偏院中。
“还愣着干嘛,赶紧把祝公子抬到医馆里面。”
盛长槐看见张顺几人还在等他吩咐,不由有些责备,人都晕倒了,还不赶紧过去看。
“晓蝶,你先在马车里等着,我去看看就来。”
费了好大功夫,也幸好附近就有医馆,盛长槐让下人们帮忙把祝元直带到医馆,郎中瞧了瞧,没什么大碍,就是中暑了而已,为祝元直拖去外衣,带入静室扎了两针,马上就转醒了。
“孟。。蜀县侯。。。我这是在哪。”
祝元直刚醒,就瞧见了一脸关切的盛长槐,刚准备打招呼,连忙改口称盛长槐为蜀县侯,毕竟盛长槐现在身份截然不同,这也是盛长槐无奈的地方,封侯之后,以往的一些朋友倒是不好打交道了,盛长槐自己倒没什么,但是别人还是有些顾虑的,失去了以往的亲近,就比如祝元直,住在盛长槐院子里,已经算是亲近了。
“。。。”
盛长槐有些无语,祝元直这生活能力,比在应天府的时候强了许多,但还是欠缺了一些经验,看他这穿着,里里外外穿了好几层,今天天气突然转暖,他穿这么厚,不中暑才怪呢。
看到盛长槐的眼神,祝元直也不好意思。
“前两场穿的有些少,在贡院觉得冷,第三场的时候便多穿了两件,却没想到这时节温度变化如此之大。”
毕竟是客居汴京,祝元直家里也非寒门,但也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也就没有一个书童伺候起居,因而这方便都是自己动手,虽然父母双亡,但也有族人帮衬,在老家倒是有族中的长辈提醒他,祝元直倒也不缺买衣服的钱,弄成这个样子,其实全都是自身的原因,此人读书太过于用功,无他,现在的祝元直,可是祝氏一族的希望,祝氏一族提高门楣的担子全都压在祝元直身上,两耳不闻窗外事,说的便是祝元直这样一心只读圣贤书读书人。
见他没大碍,盛长槐知道自己留在这里,祝元直有些尴尬,便让张顺拿来自己备用的衣物,送于祝元直,又叮嘱郎中,等祝元直恢复过来在放他离开,这才回到马车里随庄晓蝶一起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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