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诸相以及六部尚书视同勋贵规格,只有韩大相公是特例,因早早投靠了官家,得官家金口特许,使用王爵车架,这也是韩大相公被称之为权臣的缘故,本朝有此殊荣的,也只有开国时期,半部论语治天下治天下的赵普赵大相公,不过人家是国公,追封为郡王爵,也不算违制,这是太祖和太宗两代帝王都认可的,要不是赵相公推辞,生前就可封王,光识破逆王赵廷美阴谋这一件事,就足以堵住言官的嘴。
蜀县侯府三匹马啦的马车又快又稳,不多时就到了公侯街,门口的福伯已经等候多时了。
“福伯,家里又不是没门房,您这样一个大管事在门口站着,腊月天冷,在冻坏了怎么办。”
“小姐,国公爷和夫人一大早就在那念叨,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嫌他们话多,自作主张到门口等候的,您就给老奴留点面子,别再姑爷面前说我。”
福伯一看自家小姐的脸色,就知道她想说啥,他从小在国公府长大,虽为主仆,但和国公有兄弟情分,说话自然不见外。
盛长槐早就和福伯见过面了,在蜀州还多亏了他,才能在英国公家的庄子上调来了五百老兵和训练有素的青壮。
“福伯,我们又见面了。”
福伯笑呵呵的看着盛长槐,越看越顺眼,前两天杨嬷嬷就回了国公府一趟,说自家小姐和姑爷夫妻和睦,新婚之后感情甜蜜,自己这双老眼果然没看错人,在国公爷和夫人面前把姑爷夸赞的跟啥一样,总算没打脸。
在瞧了一眼后面的三辆马车,不由得笑了出来。
“姑爷这做派,到好像是国公爷的亲儿子一样,国公爷当前求娶国公夫人,到麟州回门的时候,也和姑爷一样,礼物满满的装了好几辆马车。”
张桂芬回了娘家,才漏出一丝小女儿的模样,白了一眼福伯,给盛长槐解释道。
“你别听福伯胡说,爹爹当年是有缘故的,我母亲的娘家,也是太祖母的娘舅家,那边的亲戚多,还有许多和爹爹关系好的朋友亲戚,要送礼的人多了,自然就带的多,二婶婶娘家也是西北的,当初她给我讲过这段典故,并非是福伯说的那样,我们英国公府才多少人,二房的早就回京兆府了,除了爹爹和母亲,也就兄长还有几位婶婶,下次再来,可不敢拿这么多东西了,传出去不成笑话了。”
福伯看着自家小姐用撒娇的口气给姑爷说话,带着些许埋怨,姑爷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亲昵的给小姐理了理头发,心中顿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合着这小两口在自己这几十年的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呢。
“呦呦呦,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才几天啊,小姐就想着给夫家省东西了。”
说的张桂芬满脸通红,剁了下脚,往英国公府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嘟囔着。
“福伯,你休想今天叫我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