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连连磕头,但是不善言辞,只能自家丈夫说一句,她跟着肯定一句,就连盛长梧,哪里知道自家祖母把矛头对准自己父母,赶紧也跟着跪下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时候,还是盛长槐的祖母,二老太太打了圆场。
“好了,老嫂嫂,维儿是什么人,你是他母亲,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哪里是那种拿女儿换自己面子的人,还有李氏,淑兰是她心尖尖上的肉,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自己女儿。我们二房那个大娘子我也知道,门户之见有些重,维儿夫妇想找个有前途的女婿,这本没有错,更何况,现在不也是在相看吗,又没有定下来,也就是之前不知道,若是拿定了主意,肯定会继续派人查清底细,若真是那样,肯定不会把淑兰嫁过去的,你又何故生这么大的气,松哥儿结婚这大好的日子,为了一个外人,闹得家宅不宁,何苦为之。”
平日里,二老太太说的话,大老太太无有不听的,也是知道自己这同样守寡的妯娌,是真心为大房考虑,听到二老太太这样说,也清醒过来,方才她是气急了,自己儿子儿媳是什么人,不比二老太太清楚,现在也想明白了,自己这儿子,估计也是被那孙秀才表露出来的性情给蒙蔽了。
“好了,都起来吧,都是母亲的不是,听到这样的消息,难免失了分寸,幸好你婶婶在这里,要不然真要错怪了你们。”
盛维夫妻这才起身,先向二老太太致谢,多谢她为自己解围,然后才安慰自家母亲,说是一定派人将他孙秀才的底细全部挖出来,若真不是什么好人,在给女儿另寻良配。说完,忽然瞧见一旁刚刚起身的盛长梧,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你给我跪着,我问你,那孙秀才去狎妓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宥阳就只有一个暗门子,离我们家那么远,还不在正街上,那边有什么好玩的,你是去干什么的,难道,你也去了暗门子,还带着你槐大哥哥。”
说道这里,盛维越说越气。
“盛家儿子不准狎妓,这是铁律,你不仅去了,还带坏了槐儿,来人,取家法来,我打死这个不孝的家伙,”
眼看着盛长梧要挨打,盛长槐赶紧拉住维大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