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商行除了做中介的生意,旁边还开了一间客栈,没有起什么名字,本地人都管它叫做大通客栈,这里面入住的都是来扬州办货的商人,大商人一般都是在城内居住,只有一些不入流的附近小商人,一来入城麻烦,二来这里离市场近,偶尔时间晚了,怕路上不安全,就会在这里留宿。
客栈中倒是不像其他大客栈,分什么上房,下房天字地字的区别,都是简简单单的配置,一张床,一个桌子,有点像现代早些年的招待所。
那小吏带盛长槐一行人来到大通客栈,给掌柜的打了声招呼,小吏在不入流,也是官府吃官饭的,掌柜在自无不可,别说是借个房间换衣服,就是住上两晚,估计掌柜的也不敢收什么钱,还是那句话,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大通商行也不是什么大商家,这个市场和大通商行同类生意的有好几个,也就是这里离码头近,这小吏才在这办公。
盛长槐这才从掌柜的口中知道小吏的名字,普普通通,叫个李贵,李贵给儿子买的衣服,也在客栈掌柜的那里暂放。
待盛长槐在客房换完衣服,果然,就如同那李贵所说,他家儿子身形和自己差不多,虽然衣服也是寻常,但盛长槐自小练武,虽然算不上特别好看,穿上这衣服也不赖。
那李贵虽然在恭维,但也说的不错。
“少爷穿上小儿这衣服,倒是比我家那小子好看多了,这身衣服虽然朴素,但是在公子身上,倒是显得英气勃勃。”
春生细心的给盛长槐将衣服上的褶子摊平,这才满意的看着盛长槐,也是滋滋称赞,今天这身衣服,倒是和平常的不太一样,不同于平时所穿的广绣长衫,倒是有点胡服的味道。
被这几个人围着,盛长槐有一种动物园的猴子被人围观的感觉,打断了几人从称赞,问了一声卖艺小哥主仆所在,便随同他们一同前去。
此时,那卖艺的小哥和自家仆人正在客栈大堂上,应该是从掌柜的那里借来伤药绷带,小哥细心的给长随慢慢包扎着,主仆两人看上去关系不错。
待小哥给长随包扎完毕,盛长槐这才向前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