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长随被一棍打在头上,头破血流,那小哥这才大怒,杀招跌出,首先一个扫膛棍,将面前的流氓一棍干翻,接下来一招白蛇吐信,一棍顶到另一人的胸口,此人即刻摔倒,捂着胸前满地打滚,惊恐的喊着。
“好狠的小子,我的肋骨。。。哎呦。。。”
本来还在围攻那长随的两人见状,从小哥背后偷袭,那长随吓的赶紧大喊。“少爷小心背后”
不过那小哥好像后面长也眼睛一般,上身弯下,环绕一圈,顶到前面的长棍竟然掉转方向,一棍顶到了偷袭他的两人中的一人,也是顶到了胸口,瞬间便费了一人,剩下的一个见状,扔掉棍子,转头就跑。
那小哥收回长棍,单手举起,以一个扔标枪的动作,向前疾跑两步,一棍顶到了逃跑那人的背后,将那人大道在地,再也起不来,显然是受了内伤。
此时的场面上,那个正在吐个不停的流氓,刚缓过来,便发现自己的几名同伴皆被打到,倒地哀嚎,普通一声,跪在地上,跪在地上磕头不已。
“好汉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放过小人吧,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还请几位好汉饶命。”
盛长槐听得有趣,感情混江湖的流氓都会这一句话,难道是保命的绝学吗,不由得打趣了一句。
“就你这年纪,不过二十吧,你老母八十了,是六十生的你吗?你爹真行!!!”
那青皮听完一愣,傻眼了,平日里他们打架斗殴,碰到惹不起的对手都是这样,像盛长槐这样,上来质疑他母亲年龄的,他还是第一个见到。
“戏文里不都是这么说的吗,小人没读过书,不懂这些,小少爷是读书人,别和我一般见识,今天我们兄弟冲撞了少爷,要打要罚,小人都认了,只是不要报官。”
这样的青皮流氓在扬州比比皆是,挨打挨揍是家常便饭,但是报官就不一样了,报官之后,难免会在大牢里待上一段时间,这倒也没啥,就是需要花钱打点牢头狱卒,这可就难为死了。
常言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牢里的那帮狱卒,心狠手辣,若是没有银子打点,挨点揍算轻的,要是为了给别人杀鸡儆猴,弄个残废,这辈子就完了,这也是那青皮不愿意报官的原因。
可惜,事与愿违,这个地方离打通商行不远,就在大通商行不远处,就有个收税的小吏,方才就知道通判家的公子来这里买了个下人,听到别人说这里有人闹事,怕牵扯到盛长槐,连忙喊了几名杂役匆匆赶来。
一到这里,腿都软了,无他,盛长槐的身上脏兮兮的,春生的衣服上还有脚印,心道,这下完蛋了,虽然和自己没关系,但自己好歹是江都县的小吏,这片地方名义上是自己管着。
不由分说,从杂役手中抢过水火棍,劈头盖脸的就将那青皮暴揍一顿,许是年纪大了,或者是因为他就是个文官,那青皮虽然被打得满地打滚,他也累的气喘吁吁,这才扔掉水火棍,吩咐一名杂役喊人来,将这些流氓先带到江都牢房关起来。
这才跑到盛长槐跟前,拱手作揖。
“这几个不长眼的流氓冲撞了公子,都是小人的不是,您放心,这几人在牢里绝对吃不了好。”
盛长槐明白这小吏知道自己身份,这才如此,也难怪,江都县令本来就存在感不高,常言道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江都县虽然好一点,县衙没有在扬州城内,但也离扬州不远,好事情都轮不上他,稍微有点差错,上官找起麻烦来,不要太近。
江都县令都如此,更何况他一个不入流的小吏,还是个副的,正的在码头上呢,那才是个肥差,拯救收税的地方,他在这边就相当个文书,还要管理这边的治安,这种地方,人员混杂,最容易出事。
因这大通商行今日有几个大客商成交,所以便将附近的杂役帮工都招了过来,平日里这帮流氓也没有这么大胆。
盛长槐本来就没吃什么亏,春生虽然挨了几下,但也没啥大碍,唐诗就不用说了,这小子刚才好表现的正气凌然,打架的时候就是个滑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短棍,将将缠住了一个流氓,也使用的是骚扰战术,颇有伟人那十六字真言的做法,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
哪里像是春生,虽然是个下人,也不受主君重用,但是因为盛老太太亲近,就连主君也不能免了他的管事职位,估计除了小时候和其他小孩打过架,在盛府当差后,二十多年都没和人动过手,就一个流氓,自己没打人家一下,自己倒是挨了七八下重的,衣服上现在还有脚印呢。
所以也没有难为这个小吏,和他又没啥大关系,那小吏见盛长槐不怪罪,这才松了一口气,见盛长槐的衣服脏了,就提议盛长槐去大通商行的客栈中换身衣服,正好他给自家儿子买了件长袍,还是新的,盛长槐与他家儿子身形相仿,倒也合适。
盛长槐本来没这个意思,但是春生不同意,说盛长槐这样回了盛府,不知道又会被林小娘在主君面前添油加醋的诋毁,即便是这小吏不提,他也会让盛长槐从新买一身,换上之后再回府。
看到春生如此坚持,盛长槐只能听从,走的时候,给那小哥打了个招呼。
“这位小哥,看你身手,倒像是一个练枪的,正好我平日里也在练枪,不如等我换完衣服,咱们详聊几句,你的随从也需要清洗包裹下伤口。”
话刚说完,就被春生拉着赶紧去客栈换衣服,唐诗自然也是跟着同去。
那卖艺的小哥本来不想去,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那小吏听到盛长槐对这小哥感兴趣,用眼神威胁的看着,小哥无奈,只能扶着自家长随一同去往大通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