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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记不得自己究竟说了多少遍,那日先皇给他的只有一封地契,这些人怎么都不信呢。

突然间,他又想起来一事,便又开口补充道:“除了那遥州地契外,父皇还给我了一封诏书,要求我不许参与到夺嫡之战中。所以您那位太子殿下审问我,尽是白费力气。”

“不可能。”刈楚是宋景兰的左膀右臂,怎么会不参加到夺嫡之争中。

毕竟,要是太子一得势,第一个要除的是宋景兰,接下来便是他宋睿荷。

“所以父皇给我了遥州地契啊。”他漫不经心道,又伸出右手,比了一个“五”的手势,“五十年的遥州地契,够撑到您家那位太子殿下下位了吧?”

他的语气像是打趣儿,听得谢云辞一愣,终于才将这个话题掠了过去。

却是拐回了他喝水前所讨论的那个话题上——

“罔论太子殿下,且说景兰殿下,您已被关在狱中这么久,他若是真的在意您,为何现在却迟迟没有动静?”

反倒是逃亡在外,倒是自顾不暇。

刈楚将腿一盘,两手搭于膝上,冷嗤一声:“本王与九殿下,还用不着你来挑拨。”

即使宋景兰知道了风声,又如何在短短三天内准备妥当好一切,突破大理寺的重重围困将他救出?

对方这话语里的挑拨之意,不言而喻。

见被挑破,谢云辞的面上也没有一丝尴尬,反倒是撇了撇嘴,让人把她脚边的水杯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