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地直直向后倒去。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瞬间变得惊惧万分。

因为这些人根本没看到季裴是怎么出剑的。咽了气儿的人,已经淌在了溪流里,变成了一滩血泊。

他们无法问季裴为什么要杀他们。

因为魔域的魔修杀人本来就不需要理由

剑光合纵联袂成荫,黑色的剪影,轻闪过了几下,就像死神的镰刀一样,收割了除时阡以外所有人的性命。

浓烈的血腥味刚刚涌上来,血藤就蔓延了下去,自觉地净化了空气。

时阡未动,甚至笑容挂满了脸上,在这样血气冲天的地方,像是老友叙旧一般地评价道“你的剑,看来未钝。”还是这么果断。

季裴站定在时阡面前,摘下了面具,鲜血染红的剑尖微微垂下,直点着时阡的眉心,下一秒可能就就会击碎时阡的眉骨。

“你又不是杀不了他们,非要我费这事儿。”

这是上次时阡来信时顺带提的一事,他刚杀的,都是月爻派来监视时阡的人,时阡希望他能在他们一队靠近天玄前,除掉他们。

“这不是怕你呆在天玄宗无聊嘛。”

时阡轻笑地解释。

季裴眉梢一拧。“我可不是杀人狂魔。”

又不是一天不杀人就手痒。

“”时阡看着季裴那幅怕脏的嫌弃的模样,眼底弧光微微闪,嘴上却答着,“人都是会变得,我这不是怕你呆惯了安生日子,以后就不习惯刀剑舔血的魔域了。”

“我不习惯跟你有什么关系?”季裴白了时阡一眼。

“没个人一起作伴,我会寂寞的。”时阡失落得低了眼帘,一副美人落泪图,可是这人是时阡,就引得季裴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