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是,要不然郭掌柜那脸色也不能黑的跟锅底似的。”
“啧啧,白掌柜多好一人,对伙计那是没得说,竟是有人想着吃里扒外,这心思可真黑啊……”
沿途之人议论纷纷,陈尚羞愧的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起来。
只是他被五花大绑着,这会儿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这张脸不断的被人认出,又不断的被人唾弃,谩骂……
他自小家中贫寒,爹是个没正形儿的,多亏家中老娘拉扯着将他养大。
现在眼瞧着那个没正形儿的爹前年喝多酒摔倒磕到头磕死了,他每个月赚的工钱也不算少,家里头的日子一点点过得好起来。
不能说每天大鱼大肉,可最起码能让老娘天天吃白面馒头,晨起吃上一碗鸡蛋羹了。
再等两年,他再攒上一些银钱,把家里头那两间房屋重新盖一盖,再置办点家什,就能说亲娶个媳妇儿回来……
可现在,都没了。
他后悔啊,后悔当时咋就停了郭水生那个王八犊子的蛊惑,想着贪这一笔钱呢?
白石堂离了茶楼后,径直回了玲珑阁。
刚进了铺子,便有小伙计迎了过来,说苏木蓝已经挑选好了布料,这会儿去后边绣楼里头,寻白竹叶去了。
白石堂便往后头走,上二楼,去白竹叶的屋子,瞧见娘儿俩正在那亲亲蜜蜜的说话。
瞧见白石堂回来,且神色轻松,苏木蓝知道他的事情大约是处置完了,“快坐,看看竹叶新绣的花样,可真好看。”
是一架炕屏,算是大件儿的绣品了,花开富贵的花样,是属于双面绣中两面同一个花样的绣法。
这刺绣时,针要做到垂直刺入,不能刺破对面的绣线,刺绣之时还要注意隐藏线头和线尾。
像这种的双面绣,若是学个两年的绣娘,也都是可以绣的出来的,但绣出来的东西好不好,却是一眼能瞧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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