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第一日认识我。”白石堂并不理会他的谩骂,看两个人此时的模样,也懒得多说,只站起身来,开了门。
郭掌柜和几个伙计走了进来,看他们二人也满都是鄙夷。
鄙夷陈尚吃里扒外,更鄙夷郭水生这个混账玩意儿,辱没了郭这个姓氏。
“刚才都听明白了吧,待会儿知道怎么跟县衙说罢。”白石堂道。
虽说陈尚和郭水生都是心思不正的人,可当初,这两个人也都是他曾信任的人,此时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也是不舒坦,不想再在县衙跟两个人辩驳。
“东家放心,这事儿我们保准给办妥当。”
郭掌柜抬了抬手,身后的伙计“哗啦”都进了屋子,手中拿着粗壮的麻绳,将那陈尚和郭水生一并都给捆了起来,准备着待会儿拉去衙门见官。
伙计们都是一开始便在玲珑阁做事的,拿的工钱又多,做的活也不累,掌柜的和东家好相处,逢年过节,白石堂给的节礼也比别的铺子丰厚许多。
谁家若是有个什么事,要请上几日假,也不会扣工钱,遇到难事也能提前预支了工钱,平日里玲珑阁包吃包住,住的不必说,干净整洁,吃的也是荤素搭配不限量的。
可以说,伙计们觉得在整个县城里头,再寻不到哪里的铺子能有玲珑阁待着舒心了,对白石堂也是感恩的很,觉得他出手大方,为人仁善。
现在这个陈尚和郭水生竟是想着算计玲珑阁和白石堂,实在是不能忍!
伙计们心中待着怒火,看两个人也是十分厌烦,这会儿动手时也不讲究个轻重,哪怕陈尚和郭水生在那龇牙咧嘴的喊疼也不管,只五花大绑,捆成了粽子一般的模样,抬到楼下,扔到那牛车上头,往县衙送。
郭掌柜跟着一并往县衙走,一边想着到了县衙见了官后,这个话该怎么说。
而牛车拉着陈尚和郭水生往县衙走时,平板车上头,这般载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招摇过市的,许多人皆是指指点点,猜测不已。
“这个人,不是玲珑阁的伙计么?”有人认出了陈尚。
“就是他,我先前去铺子里头买布料,是他招待的,这小子怎么了,怎的被绑成了粽子。”
“赶车的人穿的都是玲珑阁的衣裳,想必是玲珑阁的伙计,我瞧着郭掌柜就在后头跟着呢,照这个架势来瞧的话,八成是这陈尚犯了啥事儿吧。”
“白掌柜一向宽仁,对伙计好的很,这会儿把陈尚捆成粽子,旁边还有个不认识的,该不会是陈尚这小子吃里扒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