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昨晚办公室明明没人啊。我们当时溜走,会不会……”
瞧唐楞严蹙眉的犹豫样,余贤闷着声快步往前。
别人是吃亏后一个劲悔恨,这家伙,没吃亏还一个劲反思自身行为是否恰当,简直可以去美国大片客串那种:被主角从虎口救下,反而痛斥主角说虎虎那么可爱又是野生动物,为什么一枪蹦死它,应该用手掰住牙齿不让其合并,救人之后便放虎归山的圣母作死龙套。
每看到这种情节,余贤免不了痛骂一声用低劣手段强行制造冲突的脑残编剧,恨不得跨越次元壁一拳打飞龙套。
但身处法治社会,坚决抵制校园暴力的环境,他只能假装聋子。
唐楞严要是整天粘着自己的大欧派软妹子,余贤至少能三观跟着五官走,派别跟着性别走,辩解说妹子太单纯,好萌,然后耐心地劝解引导。
可惜他是个男的,余贤只觉得他聒噪。
“宁潇湘!”对上视线后,眼神嫌弃地一瞥唐楞严,余贤的语气低沉而不满,“你传的好话!老师早走了,才提醒我们两个去!”
那双丹凤眼泰然自若,对余贤咄咄逼人的面容视而不见,稍稍眯起间似乎尽收眼前的来龙去脉,睁开时又透出掌握全局的自信:“你忘了事,反无赖我这个提醒的,笑话!唐楞严,你看看这没担当的家伙——”
“别,你们别吵,是我的错,也没能记着老师的话……”唐楞严起初莫名其妙地看他们突然语出不善,等到两人剑拔弩张,瞪眼哼气,内容还和自己有关,他的大脑不由得怀疑:
有这事么?
看他们的样子是真的啊。
会不会是我忘了?
应该是吧。
心里内疚感油然而生,把昨晚的反思抛到旮旯角落,唐楞严连忙和气劝解两人,把锅往身上揽。
那两人也不客气,马上调转枪头,联合起来朝唐楞严一阵输出:
“你这记性难怪月考掉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