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能放下成见再好不过。”圆嗔大师摸了摸胡子,他笑容慈悲,眼神悲悯,看着眼前面容冷肃的亲王,温和道,“恕老衲直言,王爷的神魂……是否已经错乱?若我没记错,此刻的神魂原本是白天方会出现的吧?”

聂臻顿了顿,沉声道,“正是。”

“果然如此。”圆嗔大师神情凝重,长叹一声,“都是命。我本想着此猫能助王爷逃过一劫,却未曾想到在王爷心中竟把猫看得比自己还重……如此一来,猫受伤王爷势必失控,你们的命早已纠缠不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还谈何救赎?”

“本王何需救赎?”聂臻勾了勾唇,神色邪妄,“它若能一生顺遂,我的癔症自当不药而愈。”

“若此猫度不过这劫数呢?”圆嗔大师问。

“同生共死而已。”聂臻低声道。

他望着小落墨的眼神缱绻而眷恋,是与性情截然不同的柔情。

圆嗔大师沉默了一瞬,叹道,“罢了,解铃还需系铃人,王爷心中既已有取舍,旁人再如此相劝亦是无济于事。世间难得有情人,为情所困总好过孑然一生,老国师曾断言世间不存在能令睿王倾心之人,未曾想到你心爱之人竟是圣猫所化,果真一切皆有定数。既如此,老衲便把救它的法子说一说,用不用还看王爷的意思。”

“但说无妨。”聂臻回道。

“早年我与老国师一同游历,曾偶遇一女精怪,道行高深却蜗居于一偏僻村庄,从不使用法术,只把自己当凡人看待。你道是为何?只因她恋慕村中一男子,为了与男子相守一生,不惜摒弃前尘,中断修行,无怨无悔。随后,男子病重,她束手无策,我与老国师同样救治无力,回天乏术。山穷水尽之时,她竟与男子签订了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