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发丝似的丝线,原来结成了这样的剑穗。
薛玄微抱着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的慌乱变成越收越紧的双臂。
不知道过了多久,鼻尖的腥咸味道渐渐地淡了。
南容麒御剑赶到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他胸腔也随之一空,却并不相信萧倚鹤会食言而肥,抱着一丝希望先四下观望了一圈……他是否正躲在哪里嘲笑他们的哭相?
直到确认那躺在薛玄微怀里的就是那不守诺的萧倚鹤。
他走过去探了下萧倚鹤的脉息,指下寂冷一片,怆然道:“萧倚鹤,你起来……”
……他明明说过好日子还没过够,不会轻易去死的。
薛玄微用大袖将怀里人裹住,遮起他一身的伤痕,只露出一片乌黑的尚算干净的发旋。他手中攥着那枚剑穗,仍不懈地往已经冰冷的躯体内灌输灵力。
像是一抔流沙,灵力进入萧倚鹤的身躯,又迅速流失。
南容麒哽咽了一下:“玄微,他已经……”
“在前山,我截住了他发给你的一枚灵讯,”薛玄微抱着他站起来,“他来剑神山之前,高高兴兴地给你传信,说还想吃雪里红馅的饺子,叫我们包好了等他回来。师兄从不食言,他会回来的。”
一只苍白僵硬的手臂从薛玄微的怀抱里垂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