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过大王!”
司马恒立即拜倒在地,接了王命,嬴荡走过去,将他拉了起来。
“你可知道,你和司马错不同在哪里吗?”
“回大王,御史令圆滑守旧,臣激进向前,大王洛阳一战,曾听取了冯章建议,用了坚守洛阳之法,大王不知,冯章乃半个狂生也,也只有他才会学那张仪,做哄骗楚王的事情。
由此可见,大王喜激进,不喜守旧,如今咸阳城的贵族死了一半,在此时立下治吏台,足见大王之雄心,御史令不足以做成此事,唯臣可以!”
司马错对这个嫡子是不吝夸奖,可到了这司马恒这里,对父亲却是完全不同,甚至在隐约间,还透着一股不服输,年轻人就是气盛啊!
嬴荡再活六十年就八十了,对于其他人来说,六十年足够长了,可对于嬴荡来说,这远远不够,他想做的有很多,都要做到就必须得快,快就需要激进的人,想想一个国务堂,三个老臣,两个年轻的新臣,这才显得有意思。
“如今这大秦,左右庶长空缺,典客空缺,廷尉空缺,太仆空缺,奉常空缺,这九卿一下子缺了四位,依你该如何处置?”
治吏令司马恒前脚上任,嬴荡这问题后脚就来了。
“如今咸阳未定,大王需得大刀阔斧,左右庶长,掌管王族事物,在商君之时,更能上马治军,下马治民,今我秦国有丞相,有国务府,又有宗正,宗正之权,与左右庶长有重叠之处,臣以为,当取缔左右庶长。
其次,乃是奉常,奉常号称九卿之首,尽是因为掌握其宗庙礼法也,如今这大争之事,礼法当存,但却不能如此之重,奉常之位,可束之高阁,不得已实权,只有宗庙祭祀之权。
其三,廷尉之职,关系我大秦刑法,国无刑法,无以为国,刑法不公,乃是大忌,这廷尉之职,需得甚重,臣以为,当有一廷尉台,与御史台,治户台,治吏台同等,至于这执掌之人,臣暂无合适人选。
其四,太仆,掌管马政,马政可归于军事,可归于国尉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