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想到哪里去了?”裘元白理直气壮道,“为师就没见过你主动找过哪个女子,还是七夕!都找到人家府上去了!”

他眼珠子一转,贼精贼精地靠过来:“安陵啊,你跟老师说说,你,真的对人家没兴趣?”

燕冢硬邦邦推开裘元白指过来的扇子:“没有。”

他声音冷硬:“我不可能和大寿皇室牵上那样的瓜葛。”

他们这君臣的关系能平静地维持到如今都已是奇迹,自己又怎么可能和皇族女子产生异样的情愫?

裘元白见他这副表情,倒是难得没再插科打诨下去,而是沉沉叹了口气:“当年那件事……或许有蹊跷也说不定。”

“你爹他不是个东西,大寿皇族或许也有错,不过,”他道,“安陵,人是要向前看的。”

燕冢嘴角嘲讽轻勾:“天下人都说我丞相之位、功成名就,这难道还不算在向前看吗?”

裘元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下去。

燕冢将刚刚在手中卷紧的书本展开,垂眸又抬眸,脸上表情如常:“老师,那我先去教那群孩子们了。”

书院的门口却有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燕冢脚步顿住,裘元白也看过去。

有仆从连忙过去开门,嘴里一边嘟囔:“谁啊?之前没人来递过拜帖啊。”

门打开,却见是丞相府管家站在门口:“劳驾。”

他神色有些焦急,对那仆从道:“我有事要找安夫子。”

燕冢微愣,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