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看向裘元白:“老师,病重?”
这活蹦乱跳的样子,病的哪门子的重?
裘元白眼睛都惬意地眯了起来:“不这么说的话你哪能这么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他走过去,语重心长地用手里扇子拍了拍燕冢的肩膀:“老师这也是为你好,你看,今天是七夕,这街上多的是夫妻啊、订了亲的男女、有意彼此定亲的男女,你说你,从年头寡到年尾,老师这不是怕你看了触景生情,觉得伤心嘛。”
燕冢差点气笑:“那我是该谢谢老师了?”
亏得他火急火燎一路从公主府赶来,生怕……
裘元白摇头晃脑:“不用不用,这都是为师应该做的。”
他往一旁柳树荫下的躺椅走去,而后舒舒服服往里面一靠,不忘叮嘱燕冢:“安陵,把这些小家伙们的问题回答了,忙起来,就不会想到今天是七夕了。”
“哎对了,”裘元白又从躺椅上坐起来,“先前来送药材的是公主府的人吧?他们怎么会以为我生病?”
燕冢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回答:“因为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公主府。”
“你为什么会去公主府?”裘元白眼珠子一转,蓦地一惊,“难道……”
燕冢太阳穴一跳一跳,突然开始后悔起刚刚的多嘴来。
他面色一板,转过身便要回去面对那群小萝卜头:“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却听见裘元白在背后跳脚的声音:“不行!”
燕冢一回身便看裘元白一下子站起来,胡子都快炸起来:“我绝对不允许明皎当我的徒媳妇儿!”
“就她那顽劣脾性,老夫迟早有一天得被她气死!”
燕冢恼怒道:“你想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