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可若是他不信这猎户,只能带着大军在此间迷失。

“劳烦你在前头带路。”萧温自发家以来便是个赌徒,“全军跟上。”

如今他已经山穷水尽,不若赌上一把。

或许还能搏出个生机。

只是这一次,他赌错了。

那猎户将大军引入了一片沼泽之中,看着被吞没的士兵们,萧温拔出了纯钧剑,剑锋直抵猎户的后心。

猎户拔刀相对。

只可惜,纯钧剑削铁如泥,当即将猎户的猎刀一斩为二。

萧温一剑穿透了猎户的胸膛,低声道:“谢璧采!”

猎户听清了他的低语,忽然笑了起来:“萧温狗贼!”

“当初我阿姊救了你,你却带着手下,将我村中老小杀了充做军功人头!”

血从他的口鼻中涌出。

“我只恨不得亲自为阿姊报仇雪恨了!”

荆州城内,谢璧采素白如玉的纤长手指拈起一枚棋子,“哒”得一声落在了棋盘上。

忽然,他似有所感地看向了窗外,长久未语。

“先生?”袁若喊了他一声。

“起风了。”他漆黑的眼眸望向檐角风铃。

袁若不解其意。

“走吧,”谢璧采拢了拢领口,起身,“该去为萧公送上最后一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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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长江东逝水,汹涌的浪涛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