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谢璧采的食指摁在她的嘴唇上,俯下身去,嘴唇贴在陆清曜的耳边。

陆清曜只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脸颊也烫了起来。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抠了抠石凳,眼里满是不知所措。

“如非必要,勿回建安。”谢璧采以极其低的声音说道。

一瞬间,所有的旖旎心思都被压了下去。

陆清曜目光一凛:“怎么了?”

谢璧采直起身子。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摇了摇头。

柔和的烛火落在陆清曜的脸上,衬得她的肤色莹白。

此刻陆清曜微微抬着头、目光懵懂,落在谢璧采眼里,不知怎么就多了几分向他索取疼爱的意味。

谢璧采目光微敛,喉结上下动了动,舌尖抵在上颌处,舔了舔。

不能太急了,万一把人吓跑了就不好办了。

谢璧采迎着她的目光,忽然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些许缠绵的意味:“月娘,为我束发,可好?。”

……

手中的青丝如绸缎般泛着淡淡的光泽,陆清曜拿着梳子,怔怔地看着铜镜中照出的两个朦胧人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怎么就答应下来了呢?一定是今晚月色太好了!对,一定是这样!

“我束发的水平有些差。”回过神的陆清曜眨眨眼睛,一脸大写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别嫌弃。”

“好。”披散着头发的谢璧采唇角的笑意更深,声线温柔,“我不嫌弃。”

房内的烛火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灭。

月光透过窗纸照了进来,在谢璧采的脸上打出一层阴影。他的半张脸镀上了一层皎洁的月光,而另一半落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