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寄:“……你问吧。”
他在二人中间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半眯着眸睨着孟茕,眸中藏着深寒。
“公子贵庚?”
“三十有三。”
谢汝惊诧地抬头看他,“我以为公子至多二十五六。”
孟茕轻声笑了笑,看向谢汝的眼神愈发柔和,“夫人过誉了。”
嘭——
沈长寄冷着脸将剑拍在桌子上,眼神冷森地盯着孟茕,若是目光能化形,只怕能将对方凌迟百遍。
孟茕笑而不语,与之对视,不闪不避。
谢汝:“……”
她从袋中取出一根银针,“失礼了。”她将银针扎进穴道,观察孟茕的表情。
“胸口的滞闷感有无减轻?”
“有。”
谢汝施了一番针,对他的情况又有了些了解。她将针具卷了回去,低着头,看着自己药箱,若有所思。
虽棘手,但也不算毫无可能。
她翻阅了医书,来时已经有了猜测,此时印证了猜想,倒也不算出乎意料。只是书籍是残卷,记载这病症的救治方子不全,上面只说这病乃是常年奔波、劳心伤神所致。
这种病在数百年的战乱时倒常有发生,百年前那种兵荒马乱的年代,哀鸿遍野,流民风餐露宿、颠沛流离是常有的事。
不好治,也没什么条件治,因此死于此病的人也不少见,只不过近百年来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好了,已经少有人会得这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