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大婚时,他便觉得广宁侯的态度过于强硬,与他一贯的软弱性格全然不符。他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手指无意识在剑鞘上反复摩挲。

谢汝突然觉得疲惫,她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呼了出来。

“那你就是真的不喜欢我。”

她失望地转身出了书房的门。

沈长寄从座位上起身,手握着剑,大步追了上去,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身看向广宁侯,眸光冷淡。

“侯爷不相信本官,便算了,从今往后阿汝与谢家再无关联。”

他一脚迈出了门槛,却听身后广宁侯慌乱地站起身,碰倒了茶杯。

“等……等等。”

沈长寄回头看,茶水撒了一书册,纸上的字迹渐渐变得模糊,而广宁侯挣扎了片刻,只道:

“别带她进宫。”他近乎哀求地说。

沈长寄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与广宁侯不欢而散,沈长寄出了侯府,上了马车。

谢汝已经在车上等他了,她头靠在车壁上,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沈长寄走了过去,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马车缓缓驶离谢家,谢汝问他:“他与你说什么了?”

沈长寄道:“他说不叫我带你进宫。”

谢汝睁开了眼睛。

不进宫……

她不确定道:“他的意思是,我的生父生母……是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