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侯看着那把剑,想起大婚之日沈长寄的做派,脸色难看,“怎么,首辅大人还想再调兵围了我这侯府吗?”
沈长寄轻笑了声,“不敢。”
任由他们二人如何威逼,广宁侯就是死咬住谢汝是她亲生,伶娘是在胡言乱语。
谢汝的心中隐隐生出烦躁,她不再耐心与广宁侯扯皮。
“侯爷究竟是在遮掩些什么?我娘究竟是谁,她现在在哪,为何要将我一人留在这里?我的生父到底是谁?!”
广宁侯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的女子,有一瞬间的怔愣。
谢汝长大以后,他很少这么仔细地看过她。
谢汝的眉目与五官明明没什么像她的地方,可为什么看着这双带着恼意的眼睛,竟叫人眼前浮现出另一人的模样。
她曾经应该也是这样恼怒地看着那些人的吧,她当年定是过得很难,才会叫人把那么小的婴儿不远千里送到他这里。为什么送到他这里呢,他想了十七年,也没想明白。
广宁侯的眼中浮现出伤感,叫谢汝敏锐地捕捉到。
谢汝期待地问道:“我娘……她是谁?她在哪?”
“她……”
“她……我不知道。”广宁侯像是突然被回忆压垮了精神,他佝偻了身子,狼狈地跌坐在座椅上,手揉了揉太阳穴。
沈长寄放下茶盅,淡淡道:“侯爷有何难言之隐,可尽说于本官听。”
广宁侯身形一顿,“说与你听?”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起来,“是啊,首辅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是想给谁作主,便能作主。”
“可是沈长寄,谢汝就是本侯的女儿。”广宁侯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你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掷地有声,坚定不移。
沈长寄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