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陆清源松口气同时,一直强制按住生理泪水飙了出来:“卧槽!你干嘛假蛇吓我?会吓死好不好!”
林拙薄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冰凉字:“好玩。”
陆清源腿一软,直接跌坐到地上,他悄悄瞥了眼旁边假蛇,感觉抓了一把碎纸,隔着把假蛇推老远。
这时脚步声响起,他抬头惊恐盯着走过来林拙,屁股不动声『色』往后挪着,指着林拙结巴道:“你、你还想……做什!别过来!我不敢了,我保证不……”
咔嚓。
林拙根本没看他,走了出去。
陆清源这才松了口气,他委屈『揉』着通红眼睛。
凶什凶!
他以后碰见这两个魔鬼夫夫立即绕着走!不信见不到人,他们还能欺负他!
——
而外,陆行川手拿锅铲,面无血『色』在发抖。
他听到了陆清源和林拙对话。
这臭小子!
陆行川指尖都在发抖,他没脸看林拙,忽大步冲进屋。
陆清源刚松了一口气,看到陆行川进来,他正要撒娇抱怨,一个带着可乐味锅铲正面打到他脸上。
陆清源眼一暗,感到两股热流从他鼻孔哗啦流了下来。
“爸……”以其说被打得疼,陆清源更惊讶是陆行川打他。
陆行川竟打他?!
陆行川打小只疼他,他手指破个皮,陆行川都怕他疼,带他去买玩具哄他。
现在……竟打他?还是打脸?!
陆清源要哭了:“爸你打我……”
“我恨没早打你!”陆行川铁青着脸,全身激烈发抖,仿佛下一秒随时都会扫地,但他还是汇集全身力气到手上,毫不留情再次挥下锅铲,“你还要绑人!你还想犯法!你还要坐牢!那不如我先打死你!”
陆清源觉得他鼻梁骨都被打断了,他哭着遮脸求饶:“爸,我不会了,我不敢了,爸你别打了,好疼……”
陆行川还真不打他了,陆清源还没来得及庆幸,下一秒,就见陆行川丢掉锅铲,大力扇自己耳光,哭得老泪纵横:“是我错!养出这一个劳改犯!该打是我!我应该和你妈一起踩滑摔死,就不活着看你再害人!”
陆清源顾不得脸上血肉模糊,他扑过去拦着陆行川自扇:“爸,爸你不要这样……是我坏,是我狼狗肺!爸,你打我,不要打自己,爸……我求求你了,你看到我吧!”
他抢过陆行川手,拼命去扇自己耳光:“爸我真不会再犯法了,真,我不敢,我怕他们俩,真,我认真在怕……”
陆行川不知道听清楚没,两父子就满脸是泪是鼻涕地抱着嚎啕大哭起来。
林拙默默抬脚离。
刚打,首先钻进耳朵是熟悉脚步声,旋即那张熟悉面孔出现了。
陆起接到电话,得知林拙去了陆家,他立即就从陆氏赶了过来。
这次他要从源头就保护好林拙。
此收到林拙去了陆家报告,陆起一次彻底失控。
急风吹『乱』了男人头发,他满头是汗,狼狈至极样子在算不上英俊。
他站在楼道口,就这样和内青年对望着。
林拙些许意外。
他知道陆起派人监视陆清源,肯定会收到他来陆家报告,只是陆起半小时就赶来,这还是出乎他意料。
林拙『露』出容,轻声说:“今天背我家吧。”他眨眨眼,“从这里,一路背到家,不许停。”
话音刚落,他就被陆起揽到后背,一步一步,缓慢下楼。
林拙找了个舒服位置,他趴在陆起背上,闭上眼小声说:“你身上汗味。”
“嗯。”
“你担我,跑来。”
“嗯。”
“你怕什?”
“什都怕。”
林拙是真很困,被男人气息包裹着,他安地陷入了梦中,声音越来越小:“你什都说了,但还一句话,你没说过……”
走出楼道,午后阳光温暖地笼罩在两人身上。
陆起搂紧身上沉睡青年,嗓音着嘶哑湿意。
“林拙,我爱你。”
空气很安静,过了很近,似乎是很久,青年搂稳他脖子。
坚定,泉水一样透亮清澈声音应他道——
“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