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源顺着点头:“对,我想绑……”
声音戛而止,他眼睛瞪得像牛眼睛,脸皮涨得通红:“你怎知道!不不是……”他连咽几口口水,“我没!你别胡说啊!绑架犯法,我是遵法守纪好公民,绝不踩法律钢丝!”
林拙默默拉书包链,拿出那厚厚一叠打印纸,精准丢向陆清源怀里。
陆清源下意识松床单,眼疾手快接住,他纳闷问:“这什……”
瞥到封面熟悉文风,他倏住声,接着疯狂翻着页。
没错、绝对没错!
这百分百是他情日记!
陆清源惊呆了,他捏紧暂纸张,气得眼睛都红了,抬头凶狠瞪着林拙:“你这人怎事啊!偷看别人日记!”
说完他后知后觉,声音始颤抖:“不对啊,你为什能偷看我日记?!”
林拙并没为他解『惑』,继续平静说:“这本日记,是你预备犯罪证据,只要交给警察……”
他没说完,房间里就响起猛烈撕纸声。
陆清源憋红了脸,新纸纸锋如刀,陆清源手指划出了好几道小口子,他边呲牙咧嘴边飞快撕着。
他绝不要再坐牢!他厌倦了踩缝纫机每一天!
撕!
撕掉所证据!
老说,林拙确被陆清源举动惊到了一秒。
毕竟云泥之别,不足以形容陆清源和陆起智商上差别了。
他沉默着,没出声。
直到陆清源满手创伤撕破了整本小日记,踩着满地破碎纸片,挑衅望向林拙,林拙才口:“这只是打印件。”
陆清源傻了,他嘴巴张:“啊?”
林拙依没表情,只淡淡说:“只要你老,你就会平安无事。反之,我无数办法,送你去——”他嗓音温和,“踩缝纫机。”
陆清源生平只怕3样,1,陆起,2就是踩缝纫机。
陆清源双腿抖起来,他不明白,不理解,他脸『色』白红问:“你为什要这样做?”
一反常态,林拙这次答了:“你娇弱样子很趣。”
陆清源:“……”
一口气堵在喉咙,陆清源差点气晕过去。
什玩意!
就为他日记里称呼林拙为小娇妻,林拙就要来羞辱他!
难怪陆起喜欢,原来夫夫俩都一样恶毒、冷血!魔鬼相吸!
陆清源脚后跟力碾压着脚下纸片,他恨不得揍扁林拙,偏偏林拙现在手握他犯罪宣言,他惹不起。
陆清源磨得牙根痒,气冷抖要房,刚转身,一个东西飞到他肩头。
陆清源抬手就去抓,扯下来看了一眼,陆清源登时全身僵硬,每一块皮肤都冒出密集鸡皮疙瘩。
软软、滑滑、细细……
陆清源从灵魂深处发出恐惧一声:“卧槽!菜花蛇!”
陆清源怕三样东西,就是蛇。
源自童年那次,吓陆起反被吓,自从细软蛇就成了陆清源理阴影。
他巨怕蛇!
“卧槽槽槽!”他一动不敢动,不敢抛手里蛇,更不敢看,使劲别着头,急得都破音了,“你快来把它拿走!快快快!”
而身后毫无动静。
陆清源额头冒出冷汗,脸皮越涨越紫,紧接着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太怕了,他都能感到那条猩红信子,已经『舔』到了他脖子上。
“你……”他声音已带着哭腔,“求你,帮帮我……我错了……我再不敢喊你小娇妻了……”
可身后还是没动静。
房间里静得仿佛只他和这条蛇,陆清源没办法,别得畸形头力往后扭,试图看清后面。
在脖子种扭断错觉后,陆清源终看到了林拙。
林拙还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看着他,眼里毫无情绪,
对上目光一瞬间,陆清源都悸了起来,他怕三样,现在成功升级为四样。
陆清源完全不敢在和林拙待在同一个空间。
他怕林拙超过了怕蛇,一瞬间竟了力气,甩掉了手上蛇。
啪嗒。
蛇弹到墙壁,后掉陆清源脚边,
陆清源吓得刚要跑,忽他停住了,鼓起勇气扭头,抬了几次,终抬起脚尖,试探着碰了碰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