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咬了口他的耳垂,继而堵住了他的耳孔:“本尊并不是因为怀有身孕之故,才会心悦于你,恰恰相反,而是因为心悦于你,才会怀上身孕——虽然本尊事先不知自己能受孕。本尊早已猜到所谓的春梦大抵并非春梦,你并非于春梦中拥抱、亲吻本尊,而是于现实中拥抱、亲吻本尊。既然拥抱、亲吻了,自然不难料到或许会更进一步。本尊若非心悦于你,怎能容忍此等隐患在侧?理当将你驱逐。故而,无论本尊是否怀有身孕,本尊都不会离开你……”

他转而凝视着陆怀鸩的双目道:“你乃是本尊心悦之人,本尊为何要离开你?”

“弟子知晓了。”陆怀鸩歉然地道,“是弟子不够自信,总是认为弟子与师尊不般配。”

谢晏宁做出一副登徒子的模样,捏着陆怀鸩的下颌,下流地笑道:“你之容貌天下无双,本尊与你男才男貌,怎会不般配?”

陆怀鸩面色生红:“师尊喜欢弟子的容貌实乃弟子三生有幸。”

“本尊不……”谢晏宁故意停顿须臾,“本尊不止喜欢你的容貌,亦喜欢你的身体……”

陆怀鸩郑重其事地道:“弟子会好生伺候师尊的。”

谢晏宁又续道:“本尊更喜欢你藏于容貌与身体之内的灵魂,怀鸩,本尊若是单单喜欢容貌,再好的容貌亦有腻味的一日;本尊若是单单喜欢身体,这三千界定有不少人远胜于你。”

陆怀鸩眼眶滚烫:“全数是弟子的过错,弟子不该怀疑师尊对于弟子的真心。”

谢晏宁抚摸着陆怀鸩的发顶道:“无妨,本尊原以为自己已给予你足够的安全感了,未料想,于你而言,远不足够。”

“是弟子贪得无厌了。”陆怀鸩吻上谢晏宁手肘内侧的软肉,“但弟子能再贪得无厌一些么?”

谢晏宁严肃地道:“你要如何贪得无厌,本尊都允你,但你必须先答应本尊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