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实太快了些。

三月十七,谢晏宁毫不意外地从陆怀鸩怀中转醒,却意外地撞上了陆怀鸩忐忑的目光。

他紧张地问道:“出何事了?”

陆怀鸩不答反问:“师尊,你能记得多少昨夜的片段?”

谢晏宁不明所以:“你为何有此问?”

陆怀鸩坚持道:“师尊先回答弟子可好?”

谢晏宁遂坦白答道:“大抵都记得。”

陆怀鸩羞愧地道:“弟子这便下楼去,向店家要一碗枸杞红枣牛鞭汤。”

谢晏宁思忖片晌,才弄明白了陆怀鸩何出此言,遂扣住了陆怀鸩的手,伏于自己面上,又恶劣地冲着陆怀鸩的掌心吹了口气。

陆怀鸩掌心滚烫,昨日那一小段事关尊严的记忆席卷而来。

谢晏宁更是故意问道:“本尊面上可有脏污?”

陆怀鸩未及作答,只见谢晏宁又张口道:“本尊口中又可有脏污?”

“师尊……”陆怀鸩颤声问道,“师尊勿要怪罪弟子,弟子会好好补身的。”

谢晏宁忍不住笑道:“怪罪你做什么?分明是……”

他凑到陆怀鸩耳畔,将每一个字都直直地灌入了陆怀鸩的耳孔:“分明是本尊的过错……”

他沉吟须臾,续道:“错在太过诱人了。”

“师尊诱人至极,但弟子亦有过错。”陆怀鸩垂目道,“弟子着实太快了些。”